沒有沒有!我沒有棄坑!抱歉讓大家久等了QAQ
在重溫了一篇特傳終於回來更新了~是說特傳終於等到第10完結篇了QQ
不知道有沒有後續,但有點不捨啊~

 

還有新的哨嚮ABO冰漾在誕生中咧<3因為一直在我腦袋中冒出來⋯不寫出來真的沒辦法寫這篇Q_Q真的抱歉讓大家久等了

 

10/6 抱歉~又改了一遍( ・᷄ὢ・᷅ )是說好像和標題偏離很遠了,下篇!下篇就會開始鬧了(啥?

 

———

 

 


在胸膛間炸開的痛楚如同被卡車撞一般,在那一刻開始,褚冥漾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看不見半點光,也聽不到半絲聲音。


如同墮進深淵般,對外間一切的事物都無法感知。只有陰影意識體在佔據著他的思緒,寂寞、憤怒、恐懼、嗜血的慾望⋯⋯不斷在他的腦袋中翻騰。


很想要、將耳邊那些喋喋不休的噪音通通給捏碎。


忽然,垂著的手有一個溫度輕輕牽上。


「我們一起走好嗎?帶我走。」一個綁著雙馬尾,帶著黑黝雙瞳的小女孩看著褚冥漾。「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,我一直在等你。」


褚冥漾知道這是什麼,內心叫囂著,他想也沒想就牽上了她的手。


一瞬間,強大的力量仿佛竄透全身,驅於本能的好戰和殺戮,內心不斷叫囂著讓血腥的味道充斥整個鼻腔。


內心一直藏著的陰暗面,和陰影的影響,褚冥漾想要殺光眼前每一個人。


看著他們喋喋不休的嘴巴,褚冥漾卻聽不到半個字。


「殺吧!殺死他們。殺光吧!殺——」


「褚!」


一聲急切又焦躁的嗓音撞進了褚冥漾腦內,一抹銀紅的身影在眼前倏然亮起,仿佛被潑了一冰水,亂紛紛的腦袋終於靜止下來。


停頭一看,他垂著的手邊正握著一個小女孩。身邊的所有人正拼命揮斬著空中濃密的黑色細線,有些時間種族的身軀已經開始扭曲撕裂,不分敵我地攻擊身邊所有人。


他心裡只覺得煩躁,十分、煩躁。


熟悉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地重演,貪婪令他們失去理智般想要搶奪那些駕馭不了的力量,恐懼讓他們失去控制般欲要除去對自身的威脅,卻從沒有人想過,他們履行的是何樣的職責,也沒有理解過他們所背負是何種的重擔。不惜一切,一次又一次加害、誣捏一直在盡種族責任的自己。


他想,乾脆殺光他們吧。


世界沒有絕對的黑與白,亦沒有必然的正與邪。正義,這道界線到底是由誰去定立?


難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是正義嗎?


褚冥漾撥了撥垂在肩膀上的長髮,冷冷地勾起了唇。他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頭,飄在半空中的黑絲重新收回來,連同石壁上的封印也閃爍了幾下,然後完全黯淡下來。小女孩瞬間在空中翻轉了一圈,變成了一隻黑貓,乖巧地伏在褚冥漾的肩上低嗚了一聲。


他無視了所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一步一步,沉穩地走到了一個身體仍在扭曲的時間種族前。


深沉的眼眸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,強大的壓迫感竟直接穿透了所有人,陌生的氣魄和神色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噤聲。他們從不知道這個純良的少年能有著這麼強大的力量,在此刻才清晰地認知到他擁有的是如何的力量。


他是世界兵器、陰影的主人,陰影之於他,是絕對而不可逆的力量。


將所有驚訝和難以察覺的恐懼都收進眼底,褚冥漾輕輕地笑了一聲,伸出手指挑弄著黑貓的下巴。黑貓金色的眼瞇舒服地瞇了起來,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。他回過頭來看向白陵然,得到後者的一個頷首後,才緩緩蹲下來,開口聲聲地唱著。


唱著那安撫靈魂的歌謠。




「不要去恨,不要恨他們。」




即使是已扭曲了的事物,即使是被認為不應該存在的陰影,他們也該聽到,那專為他們而唱的歌。


這是他在遇見烏鷲後已覺醒的領悟。


輕輕地拍了拍黑貓的頭,「去吧。」


「喵嗚~」黑貓一躍出半空便化成一片純粹的黑暗,吞噬了一切已扭曲的生命,空氣中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

褚冥漾彎去身去抱起那隻用身體蹭他的黑貓,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,抬起頭對著那些呆在原地的公會袍級和時族說:「你們,聽著。」帶點低沉卻又異常響亮的嗓音在洞窟中迴盪著,「吾為當代妖師白陵一族的先天能力者。」


「即使妖師已在歷史上消聲匿跡好一段時間,黑暗之物仍然在世界各地四起,你們清楚的,那是各種貪婪、執念、慾望扭曲而成的黑暗。不可逆轉、不能杜絕,亦無法避免。妖師一族已逃避了吾等的種族責任許久,直至現在,吾只為順從世界的規則,讓該沉睡的陰影繼續沉睡,讓扭曲之物消去。」


「我們不再逃避,亦承諾只要我仍在世的一天,我們只著力維持世界的平衡。如若你們再犯我族⋯⋯」



就讓你們這些正義的白色種族,最後任由黑暗吞噬、得不到任何救贖吧。






———





他做夢了。


夢到了那個,很久沒有夢到,卻非常熟悉的夢。


他夢到了自己在黑館的房間門前和學長吵架,然後轉眼間已經身在冰川裡。他的學長為了他,單身闖進了鬼王據點,在冰川裡顯得單薄的身影,還有他最後淡然又無比溫柔的笑容。


即使在夢裡,一切還是多麼的觸目驚心。


從睡夢中驚醒的褚冥漾揪著胸前的衣領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呆滯了三秒後,他抓起了身後的枕頭往床邊奮力一擲。


「說了多少遍不要半夜潛入我房間!!!!!」


枕頭被穩穩地接住,然後輕輕地放回褚冥漾上的床上,哈維恩伸手去擦掉那個還在喘氣的人額上的汗珠。


早前因為大賽不想暴露身份的關係,他已經被下令不能當隨身侍衛,繼而在公會的命令下,他又不能接近自己的主人,天知道他是忍耐了多久才能再次侍奉眼前這個黑髮主人。


無懼褚冥漾想要殺人般的眼神,他一向都知道自己主人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,「你這些天也睡不好,我擔心你。」


扶著人重新躺回床上,那雙黑瞳已經回復一片平靜。


「你該好好休息一下,不然明天的袍級實戰考試你會吃不消的。」


褚冥漾用手臂遮去了自己的雙眼,冷冷地笑了一聲。



該死的袍級考試。



將陰影重新封印後,在那之後,褚冥漾一直把自己關在黑館的房間裡,足不出戶。


事後眾人也費了很多心思去處理這件事,褚冥漾也被公會召見很多次。最後得出的協議是:妖師褚冥漾必須重回Atlantis學院住宿及完成大學剩下一年的課程,而且必需考取袍級,以示對公會的效忠。外加一項交換條件,就是妖師先天能力者,必須重新接受監視。


畢竟有了袍級的身份限制,出了什麼事情都有大條道理把人滅掉。


只是不知道為什麼,那個監視者一直還沒有發下來。


他知道公會的協議一定與學長免卻不了關係,只是不清楚那個人又付出了什麼,或是犧牲了什麼來換取這個結果。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人怎麼辦,從以前開始已經將自己的事都默默安排好、處理好,好得讓他無法不想多了,可是在那之後又驟然把自己推開,然後又想把親手推開的自己拉回來。


或許人真的都很脆弱,特別在承受過傷害之後。他承受不了冰炎對他的好,也承受不了再次被推開的傷痛,無法處理擁有強大能力的心理壓力,亦面對不了心底裡的最深處的愧疚和恐懼。


這些通通混在一起,亂成一團,成為了這幾年一直束縛著自己的成長動力。


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友人,一路走來,他已不再是當初他們願意交好的褚冥漾了。即使他仍選擇做當初的褚冥漾,在看過這一切後,他們只否仍能把他當成當初的褚冥漾呢?


那是生而為黑暗種族的不公和無奈,隨著能力的增長,他無法逃避。


「睡吧。沒事的,睡吧。」哈維恩寬大的手輕撫在褚冥漾的頭上,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漸漸回復了平靜的呼吸,哈維恩才輕輕地抹去了那沾在眼角的淚水。


看著那張在長髮的襯托下變得很是精緻的臉,哈維恩輕輕地嘆了口氣。眼前的人已經成長許多了,默默承受的東西也變多了。這些年來看著他似是自虐般追趕著腳步,他知道那是為了什麼,他知道那個總是困擾他的惡夢,他亦很清楚,自家主人心裡的位置早已被冰與炎的殿下給佔據了。


他不求什麼,只求這個他守護著的人,能夠一切安好。

那已經是他最大的願望了。



 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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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腰菓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