嘻嘻~H有,虐爆也有,慎喔!

 

 

在決定放棄你之後的第十七個夜裡,仍舊在夢中看到你的身影在搖曳。

 

我還是止不住想要靠近你的念頭,無法抑制自己般向你跑去。而你也只是一直看著前方,沒有回頭,也沒有回應,就這樣徑直地往前走。

 

焦急的心情在夢裡顯得特別深刻,我穿過重重人群終於來到你身旁,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拉你垂在我手邊的衣袖。我只怕看到你眼中的冷漠和拒絕。

 

即使在自己的夢中,我們還是注定相見而不能相擁。

 

褚冥漾睜開了有點迷濛的雙眼,漸漸回過神來,痛苦的神情卻同時攀上了他的臉。夢境與現實中的落差帶來了巨大的空虛感,正撕扯著他的心。

 

他很清楚,他並不愛他。

 

所以才會在同樣的凌晨時份,落下同樣無聲的淚。


 

他任由自己身軀浸沒在溫熱的水裡,體溫卻逐漸下降。感覺自己的體力一點一點地被抽離,模糊的視線中看到浴缸裡的水漸漸染紅。

到最後的最後,他還是沒法掉下一滴眼淚。


 

吶學長、是不是到死了的一刻,我就能得到你的愛呢?


 


 

「早安。」那個銀紅色長髮的人早已穿著整齊,坐在餐桌前一手端著咖啡,一手拿著平板電腦在閱讀開會前的準備資料。

 

褚冥漾搔了搔有點凌亂的黑髮,身穿著的睡衣因為不太良好的睡姿而鬆了兩顆鈕扣。但他在穿戴整齊的人面前也沒有太多的彆扭,只是習慣性地開口說早。

「今天早會?」

「嗯。」那雙紅眸一直只看著手上的平板,並沒有一刻抬起過看向褚冥漾。

後者也似乎對這麼冷漠的態度習以為常,所以他也徑直地梳洗好後也坐到餐桌上開始吃著傭人準備的早餐。二人之間早上的交談只有短短四句話,直至冰炎出門上班前,也再沒有說過任何話。

 

聽到門板闔上的聲音,褚冥漾才徹底放鬆下來。看著杯中的橙汁,想也想不明白,為什麼過了這麼久,還是習慣不了這種苦澀?

 

他們是彼此正式合法的配偶,但他不意外冰炎會抱有這樣的態度,畢竟結婚並不是他自願的。學長一定,很痛恨自己以這種方法把他綁在自己身邊。

褚冥漾緊握著拳,清秀的臉扭曲起來,他捂住了又開始發痛的胃,痛苦地低吟了一聲。

把早餐通通倒掉後,褚冥漾站到了落地窗前,看著那無邊的碧海,腦袋裡只有一片混亂。他不知道到底還能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,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場婚姻能把兩個人迫得如同陌路。

 

冰炎是冰牙國際公司的總裁,而褚冥漾是白陵企業的股份持有人之一。因為家族關係,褚冥漾本來也在白陵企業裡幫忙打理業務,可是他家的表哥實在太寵這位單純又善良的表弟,才會放任他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,只有緊急時候才需要回公司幫忙。


他們認識的那一年,冰炎大二,褚冥漾大一。

 

那一天,冰炎正打算到藝術系的工作室找自己從高中就認識的好友。他打開了工作室的趟門,那一瞬間,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似凝結了一樣。

 

那一刻,在他的生命裡,停留了好久、好久。

 

午後金黃色的陽光照在那張精緻白皙的側臉,黑色的短髮沾上了金色的光芒,隨著那人輕微的動作而閃閃生輝。那雙專注地看著畫布的黑色眼睛映著柔和的光線,像是剔透的黑水晶。隔了好一會,那雙才黑水晶緩緩地轉過來,和他對上了眼。

 

那一秒,仿如一輩子。

 

自那以後,整個校園也知道了,那個猶如王子殿下般身份顯赫的冰炎,身邊多了一個形影不離的黑髮學弟。

 

在彼此都畢業以後,他們一起住進了一棟獨立洋房。三年間的相處都在那不用言喻的甜蜜下渡過,卻從未有過一刻是以情侶身份待在一起。仿佛彼此都不需要道破,不需要身份的認同,就這樣平平淡淡地相處下去,就能夠一生一世。

 

直至那一年,那一個意外,把一切的美夢都敲碎。


 

碎得滿目瘡痍。


 

 

在一天的勞碌過後,冰炎終於踏出了公司的大門。他看著差不多黑透的天空,驟然想起了某人的眼睛,心裡冒起一陣煩躁。

中午的時候,家中的保姆來電,說褚早午餐吃過後都吐了。最近他真的瘦了很多。

褚從大學時就已經有胃病,只要精神緊張或是情緒不穩的時候就會痛得什麼也吃不下,吃什麼吐什麼。他清楚知道褚這些年來都在怎麼樣的折磨下渡過,可是他就是無法去原諒他,原諒他做過的一切。

 

那些背叛他的一切。

 

心痛、憐惜等情緒在心裡無法抑止地翻騰著,可是冰炎只厭惡的想把這一切的情緒都抹掉,他一秒也不想再栽進這個人身上,再多一秒也不想。

       

他撥了一通電話,然後邁開了腳步,踏進了擠擁的街道上。



 

 

褚冥漾看著房間牆上的掛鐘,時針跑了一圈又一圈。從天開始昏的那一刻,到現在月亮高掛在夜幕中。他在漆黑一片中來到了窗前,看著那發著銀白色微光的夜空,想起了那人漂亮的髮色。

 

他無聲地屈曲雙膝跪在地上、雙手合十、閉上雙眼、微低著頭,就如最虔誠的信徒。

 

在無數個凌晨時份,他都會像這般向上天祈求,祈求衪賜予他冰炎的愛。

 

像個傻子一樣,不斷地祈求著。

 

大門解鎖的聲音從樓下傳來,褚冥漾馬上從房間跑到樓下的大廳。然而踏在梯級上的腳板仿似踩在雪地般,一股冰冷傳遍了他的身心,他只能停在原地再也動不了。

看著在大門前扭抱在一團的兩個人,大概再遲一點,他就能看到散落一地的衣衫。

那個女人看到一瞬間亮起來的燈和站在樓梯上的褚冥漾,嚇得有點花容失色。畢竟冰炎剛剛撩她撩得那麼起勁,她壓根沒想到屋子裡還有別的人。

 

褚冥漾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,他只能強忍著撕裂般的心痛,用著最平穩的語調開腔:「抱歉,我的丈夫喝醉了嗎?謝謝你送他回來。」

 

那女的在頻頻道歉說什麼她也不知道後就落荒而逃了。

 

他扶著那個醉得有點意識模糊的人到沙發上躺下,解開了他幾顆襯衣的鈕扣讓他舒服一點。正打算去倒杯溫水的時候,手腕上一個力度把他重重一扯,冰炎便把他壓在沙發上。

 

看著那頭散亂的黑髮,因為驚恐而睜大的雙眼,被扯鬆了衣領而露出的鎖骨⋯⋯喉嚨的乾澀說明了他對這個人事實上有多渴求,只是他的自尊不容許他低頭。

 

被酒精干擾的腦袋無法正常運作,心痛、慾望、愛戀、被瞞騙的憤怒,通通混在一團,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份心情。

 

有多愛,就有多恨。

 

無視著褚冥漾極力的反抗,他乾脆以酒精為藉口,順從自己內心的衝動,一口咬上了身下那人的頸項。他無視了那人吃痛的叫聲,粗暴地扯開了他的睡衣,白皙的皮膚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,瘦弱的身軀仿佛仍然停留在大一的時候。

 

他倒抽了一口氣,心裡的鼓動漸漸地蓋過了一切的聲音。張口就咬著了那粉嫩的乳頭,手伸進了褚冥漾的褲子裡握住了那半硬的下身。

 

「嗯啊⋯⋯學長、不要這樣⋯⋯」褚冥漾緊咬著唇,想要抑制自己忍不住發出的呻吟聲。他用力地拍打著那人寬闊的背部,試圖讓身上放肆的人停下來。

 

冰炎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齒痕,他脫下了褚冥漾的褲子,一隻手指探進了緊緻的洞裡,那聲輕喘讓他忍不住吻上了那雙紅唇,不斷地搶掠攻克著對方嘴裡每一吋的領地。

 

他想就這樣把眼前的人吞進腹裡,這樣的話,誰也再搶不了。

 

身下興奮的地方在褚冥漾的體內熟悉地衝撞著,聽著那好聽的嗓音斷斷續續地漏出,冰炎覺得自己快要瘋了。

這不是二人第一次結合,但除了新婚那晚算得上是甜蜜之外,其餘的都是冰炎發洩般把人強要了。

如果真的要撫心自問,冰炎一秒也不用多想就可以回答,他的確深愛著褚冥漾。

從那一年、那間工作室、那道陽光下,早已深深愛上了。

有時候他會想,原諒他吧。即使他做過多錯的事,不要緊,他以為只要愛著他就可以。可是在心裡一直燃燒著的憤怒把所有的愛意都扭曲了,被背叛、被欺騙的痛恨無時無刻都在咬噬著他。他不懂,他不懂要怎樣面對褚冥漾。這個愛的要瘋,同時也恨的要命的人。

 

冰炎在這些年來,也一直在極端的愛與恨中煎熬著。

 

「為什麼要反抗?」冰炎皺著眉,修長的手指強挑起褚冥漾的下巴。

 

那雙微微泛紅的黑眸露出了悲慟的痛苦,冰炎心頭一緊,「這不是你想要的嗎?」冷冷地嘲諷了一下,「耍了那種手段,不顧一切也要與我結婚,不就為了這樣?」

 

「我不、我不是⋯⋯」痛苦的神色少有地在褚冥漾的臉上表露無遺。

 

不要再說,拜託不要再說了⋯⋯為什麼要這樣踐踏他?為什麼自己的愛在對方心目中是如何的可恥?是不是從他喜歡上冰炎的那一刻,一切都錯了?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是錯了?

「對、對不起⋯⋯」褚冥漾止不住顫抖。

此刻的冰炎也心痛得快要透不過氣來,「用那種骯髒的手法留在我身邊,也別妄想得到我的愛。守一輩子的活寡吧,這就是對你的懲罰了。」他仿佛聽到了有什麼碎裂了的聲音。

 

大概是褚冥漾的心吧,同時也是自己的心。

 

「即使到死那一刻,你也不會得到我的愛。」

 

冰炎撇下了衣衫不整的褚冥漾縮在沙發上,抱著頭不敢放聲地呢喃著。「對不起、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⋯⋯」

 

對不起,我用這種不單純的心機去把你留住;對不起,我愛上了你。


 

 

在星空的照耀下,漂亮的輪廓被一條銀線偷偷勾勒著。褚冥漾合著雙手,閉著眼,雙唇輕輕地閉合著。

『上天,求求你,請你讓學長愛上我可以嗎?請你把他的愛賜給我可以嗎?』

在無數的夜裡,褚冥漾都跪在那裡,誠懇地祈求著。



 

如今,一切都似是被敲碎的畫面,碎落一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-TBC-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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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失戀的刺激XD來啊!來互相傷害啊!虐冰又虐漾XD
心真的好痛,所以我不顧一切來虐你們了!!XD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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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腰菓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